国内寿险公司经营效率实证分析

李克成

                             （中国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北京 100020）
　　
　　［摘要］为了评估国内寿险公司的相对经营效率，我们拟采用数据包络分析法和Malmquist生产力指数对国内寿险公司1999年~2002年的经营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研究发现，不同类型的寿险公司在经营效率上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异，产生经营效率差异的主要原因在于纯粹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在分析的基础上，作者提出了一些政策建议。
　　［关键词］寿险公司；经营效率；技术效率；纯技术效率；生产力指数
　　［中图分类号］ F840.3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1004-3306（2005）02-0037-05
　　
　　近年来，数据包络分析法（以下简称DEA）被广泛用来分析与生产力或效率相关的主题，包括金融业、教育与学术研究单位、医疗看护组织、交通运输事业、国防部门等，一些文献开始运用DEA方法探讨保险业经营绩效。
　　本文拟采用DEA方法对国内寿险公司的经营效率进行实证研究，主要从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的角度考察国内寿险公司投入产出的经营绩效，并作横断面时间序列数据分析，计算各公司总要素生产力变动、技术效率变动、技术变动、纯粹技术效率变动及规模效率变动等Malmquist生产力指数评估其生产力的消长，在实证结果的基础上对寿险市场和寿险公司之间的互动关系进行探讨，并对寿险公司的经营策略和组织形态以及监管机构的监管政策提出一些具体建议。
　　一、研究方法
　　一般意义上，企业的经营效率就是指企业在投入产出方面的效率，在资源稀缺性的约束下，如何用最少量的投入获得尽可能多的产出是企业追求的经营目标。一个企业的投入产出效率较高是指相对于其他企业来讲，因此，为了评估一个企业的经营效率，就必须解决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方面是如何构建生产效率边界；另一方面确定经营效率的衡量指标。
　　DEA方法是确定性非参数生产效率边界估计方法。这种方法是相对于随机性或非参数生产效率边界估计方法而言的，它的基本思想是通过所观测的大量实际生产点数据，基于一定的生产有效性标准找出位于生产效率包络面上的相对有效点，其最大的优点是进行分析时不必预设函数形式，避免了参数方法在实际应用时对模型具体形式的依赖。同时，DEA可以处理多产出与多投入的效率评估问题，而且在投入与产出间无须决定其相对的重要性，可解决主观权数之决定与加总的问题。由于DEA方法具有对于多种经济问题的普遍适应性和对于大样本研究的实用性，因而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和迅速的发展。
　　一般以DEA进行效率评估时，可以选用投入导向模型或产出导向模型。所谓投入导向模型是计算在既定的产出水平下，每一项投入能同时减少的比例；而产出导向模型则是计算在既定的投入水平下，每一项产出能同时增加的比例。由于寿险业为商业营利性行业，需针对保险市场客户的不同需求提供保单与服务，且相较于产出来讲，投入之资源较易控制及掌握，因此本文实证分析使用投入导向DEA模型来评估寿险公司之经营效率。
　　DEA分析提供了多个经营效率衡量指标，包括技术效率（又称为固定规模报酬技术效率）、纯粹技术效率（也可称为变动规模报酬技术效率）以及规模效率，其中技术效率等于纯粹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的乘积，这样就把技术效率的来源分解为纯粹技术效率和规模效率。在具有面板数据的情况下，还可以利用DEA所延伸出的与价格无关的生产率变动指数——曼奎斯特生产率变动指数来评估各寿险公司历年的技术变动情况。曼奎斯特生产率变动指数包括全要素生产力变动指数、技术变动指数、技术效率变动指数、规模效率变动指数等，其中，全要素生产力变动指数等于技术变动指数和技术效率变动指数的乘积，这样就把全要素生产力变动指数分解为技术变动和技术效率变动。另外，在具有投入品和产出品价格的情况下，DEA分析还可以提供配置效率及配置效率变动的指数。由于国内寿险产品的价格信息很不透明，加上投入品的价格信息也很难获取，因此本文没有分析寿险公司配置效率及配置效率的变动。有关这些指标更进一步的含义将在论文的实证部分加以说明。
　　本文采用专用的DEAP软件求解各种效率值及曼奎斯特生产率变动指数，对国内寿险公司的经营效率进行评估。
　　二、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实证资料
　　1.样本选取
　　本文选取了1999年~2002年国内寿险市场上经营人身保险业务的13家公司作为实证研究的样本，如表1所示。
　　选择以上样本及样本分析区间的初衷，一是为了获取尽可能多的观测值反映人身保险业的经营效率情况，二是为了反映更多期间内寿险公司经营效率的变动情况。综合以上两方面考虑，在样本中列入了中华联合和天安保险两个非专业经营人寿保险业务的保险公司，同时考察了1999年~2002年这样一个尽可能长的样本期间。
　　为了方便对实证结果进行分析，本文把样本按照市场地位的不同分为3个组群，一是包括中国人寿、平安保险和太平洋保险在内的大型寿险公司，二是包括新华和泰康在内的股份制中小型新兴寿险公司，三是包括友邦、太平洋安泰、金盛人寿、安联大众和中宏人寿在内的外资背景的寿险公司。
　　样本公司列表
　　表1
　　公司名称①开业时间组织形式经营区域中国人寿1979年复业国有全国平安人寿1988年股份全国太平洋人寿1991年股份全国新华人寿1996年股份全国泰康人寿1996年股份全国中华联合1986年国有全国天安保险1994年股份全国友邦上海1992年外资上海友邦广州1995年外资广州太平洋安泰1998年合资上海、北京金盛人寿1999年合资上海、广州安联大众1998年合资上海中宏人寿1996年合资上海、广州、北京值得说明的是，由于DEA在方法上是求解确定性的线性规划问题，因此其不涉及样本量大小对准确性和精确度产生影响的问题。样本量大小对DEA结果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一是大样本量可以更好地拟和现有的技术；二是大样本量可以减少冗余投入的问题。
　　2.投入、产出变量的选取
　　投入和产出变量的选择是进行DEA分析的关键所在，本文主要基于寿险公司投入和产出的特征和现有数据的可获得性，最终选择的投入变量是固定资产和经营费用，其中经营费用是手续费佣金支出和营业费用支出的总和；选择的产出变量为寿险保费收入、短期险保费收入、健康险保费收入和投资收益，其中短期险保费收入为意外险保费收入和财产险保费收入的加总。
　　一般而讲，寿险公司的投入变量应该包括资本、劳动和经营费用，其中资本变量的选择不宜用注册资本或股本来衡量，因为注册资本或股本并不能完全反映生产和经营中的资本性投入，而真正能够全面反映资本性投入的实际上是各种投入所形成的固定资产，因此本文用固定资产作为资本投入的度量。另外，从公开的资料中尚无法获取寿险公司的劳动用工情况的数据，包括保险公司内部员工人数和保险代理人人数的数据，这使得无法直接把寿险公司劳动用工的情况纳入投入变量中，一个变通的做法是从公开的资料中可以获得包括职工工资、手续费和佣金支出在内的经营费用支出数据，选择汇总后的经营费用数据作为另外一个投入变量可以把劳动用工情况间接地反映在投入变量中。
　　寿险公司产出变量的选择除了业务收入和财务收入以外，寿险公司还需要向客户提供围绕保单的各项有形和无形的服务，因为这些服务的提供花费了一定的经营费用，给公司带来了成本，因此应当作为产出变量之一。但是从现实看，这种服务产出较难加以度量，也无法直接作为一个产出变量进入分析。一个比较简单的处理方法就是把服务视作各种保费收入的同比附加，这样就可以在DEA分析中不单独考虑服务的因素。另一方面，国内寿险公司一般按险种类别来统计保费收入，分为寿险保费收入、意外险保费收入和健康险保费收入，一般没有财产险收入，但是样本中的中华联合和天安保险的主营业务是财产险，中华联合可以经营寿险、意外险和健康险业务，天安保险可以经营意外险和健康险业务，为了使这两个样本的产出数据和其他样本的产出数据保持一致，考虑财产险的特征，本文把财产险和意外险合称为短期险，并把短期险作为独立的产出变量之一。还有，从公开披露的数据资料看，平安人寿在2002年之前（包括2002年）一直是和平安财产合并编制资产负债表和利润表，太平洋人寿在2001年之前一直和太平洋财产合并编制资产负债表和利润表，这两家公司部分年份的数据没有将人寿险和财产险分开来考虑，而是编制在一张资产负债表和利润表上，因此，这两家公司对产出数据的处理也采取了把财产险和意外险合并为短期险作为一项单独的产出变量的处理方法。综合以上几个方面，本文把寿险保费收入、短期险保费收入以及健康险保费收入作为产出变量的选择，其中，短期险保费收入等于财产险保费收入加意外险保费收入。
　　3.投入与产出变量的Pearson相关系数分析
　　由表2可知，本文所选取的投入、产出变量之间具有高度的相关性，这说明所选取的投入、产出变量具有合理性。
　　（二）经营效率指标的经济学含义
　　①公司名称使用的是简称。其中，中国人寿于2003年重组上市，平安公司和太平洋公司分别在2002年和2001年完成分业。中华联合原来为新疆兵团财产保险公司，于2002年更名为中华联合财产保险公司。中华联合和天安保险除了经营财产险业务外，还经营部分人身保险业务。
　　本文以技术效率、纯粹技术效率、规模效率等三个效率指标来评估国内寿险公司的经营效率，并辅以曼奎斯特生产率变动指数来评估各寿险公司1999年~2002年生产力变动情况。
　　1999年~2002年国内寿险公司投入、
　　产出变量Pearson相关系数分析
　　表2
　　车价投入变量产出变量1999200020012002固定
　　资产经营
　　费用固定
　　资产经营
　　费用固定
　　资产经营
　　费用固定
　　资产经营
　　费用寿险保费
　　收入0.9990.9930.9980.9870.9710.9980.9910.989短险保费
　　收入0.7440.7850.7230.8200.7430.8990.6820.819健康险
　　收入0.5940.6150.7490.8210.413*0.43**0.8260.911投资收益0.6730.7320.5870.7140.9210.9910.9560.956注：1.以上相关分析除*和**外，均满足P-value＜0.05；
　　2.本文投入和产出变量数据取自1999年~2002年的《中国保险年鉴》。
　　1.技术效率。所谓技术效率是指相对于产出边界而言，在现今生产技术条件下给定投入使用量，厂商尽量增加生产之能力，若技术效率值等于1，表示该寿险公司在受评估的寿险公司群内以较有效率的方式生产；若技术效率值小于1，则表示其未能以较有效率的方式生产，可称之为技术无效率。
　　2.纯粹技术效率。由于技术效率由纯粹技术效率与规模效率所组成，因此在技术效率值中有组织规模的影响因素存在。纯粹技术效率值即是将规模因素抽离，以便在技术效率中，分析在短期内不含规模因素情况下组织的效率如何。若纯粹技术效率值等于1，表示该寿险公司在受评估的寿险公司群内以较有纯粹效率的方式生产；若纯粹技术效率值小于1，则表示其未能以较有效率的方式生产，称之为纯粹技术无效率。
　　3.规模效率。所谓规模效率是衡量受评寿险公司是否处于最适规模状态。在经济学意义上，所谓最适规模就是指企业处于平均成本曲线最低点时的生产状态，企业在规模效率下，能够实现利润或经营绩效的最佳水平。本文用SE表示企业的规模效率值，当受评公司的SE=1时，表示该公司具有规模效率，若SE＜1，则表示不具有规模效率。处在规模无效率的企业既有可能处于规模报酬递增的情形，也有可能处于规模报酬递减的情形，须进一步进行分析，在DEAP软件中提供了这一指标的计算结果。
　　4.曼奎斯特生产率变动指数。该指数主要是来衡量一个企业由于技术的改进和效率的提高所导致的生产力变动情况。
　　（三）国内寿险公司经营效率实证分析
　　1.经营效率状况分析。国内寿险公司1999年~2002年经营效率指标计算结果见表3。
　　寿险公司经营效率指标对比表
　　表3
　　年份1999200020012002技术
　　效率纯粹
　　技术
　　效率规模
　　效率技术
　　效率纯粹
　　技术
　　效率规模
　　效率技术
　　效率纯粹
　　技术
　　效率规模
　　效率技术
　　效率纯粹
　　技术
　　效率规模
　　效率中国
　　人寿1111110.8610.860.7710.77平安1111110.9310.930.8610.86太平
　　洋1110.9910.99111111新华111111111111泰康1110.80.810.980.860.870.990.760.770.99友邦
　　上海111111111111友邦
　　广州0.680.780.870.710.810.870.610.720.85111太平
　　洋安
　　泰0.610.710.870.340.810.420.470.680.690.9410.94金盛
　　人寿0.4610.460.4210.420.5610.56111安联
　　大众1110.6310.630.5810.580.4610.46中宏
　　人寿0.380.820.450.4410.440.9310.93111从技术效率来看，1999年中国人寿、平安和太平洋3家大型寿险公司都处在具备技术效率的寿险公司之列，但在其后的3年中，大型寿险公司变得越来越不具备技术效率，2001年和2002年仅有太平洋1家公司处在具备技术效率的寿险公司之列，大型寿险公司在技术效率方面的竞争力越来越弱。中小型寿险公司中，新华人寿一直具备技术效率，但泰康人寿2000年起一直处在技术无效率的状态，中小型寿险公司在经营上可能有差异化的取向。有外资背景的寿险公司在1999年仅有友邦上海和安联大众两家公司具备技术效率，但2002年增加到4家公司具备技术效率，显示随着外资背景寿险公司的发展，其技术效率竞争力越来越强。
　　从纯粹技术效率来看，市场上3家最大的寿险公司在样本考察期都具备纯粹技术效率，究其原因，可能是由于大型寿险公司发展的时间长、管理制度完善，企业内部运作的效率较高。新华人寿也一直具备纯粹技术效率，但是泰康人寿自2002年起一直属于纯粹技术无效率。有外资背景的寿险公司在1999年仅有3家公司具备纯粹技术效率，但2002年样本中所有外资背景的寿险公司都能实现纯粹技术效率，说明外资背景的寿险公司成长的步伐很快，外资进入的同时也带来了先进的管理理念和技术手段。
　　从规模效率来看，具备规模效率的大型寿险公司越来越少，1999年3家寿险公司都具备规模效率，但到2002年只有太平洋1家公司具备规模效率，这预示着大型寿险公司应注意适当控制发展速度，同时应积极采取措施提高技术能力和改善效率，为公司的壮大提供更广的空间。相反，有外资背景的寿险公司具备规模效率的公司逐年增多，2002年有4家公司跻身规模效率之列，说明外资背景的寿险公司采取了适应自身特征的扩张市场战略，符合寿险市场不断发展的要求，有效地使用了投入资源。新华人寿一直具备规模效率，但泰康人寿2000年以后均不具备规模效率，这进一步解释了中小型寿险公司差异化的经营取向。
　　综合来看，国内大型寿险公司需要进一步改善技术效率，改善技术效率的方向主要在于提高规模效率，结合国内寿险业发展的实际，提高规模效率的关键可能需要改变“重规模、轻效益”的发展战略，适当控制发展的速度，走内涵型的发展道路。据计算结果显示，有外资背景的寿险公司受经营规模所限，一直未能发挥出潜在的技术效率，但随着经营规模的扩大，其变得越来越有竞争力，这一方面说明寿险市场的开放促进了市场的竞争和效率的提高，另一方面也说明寿险市场还需加大开放的力度。
　　2.经营效率变动状况分析。国内寿险公司经营效率变动指标计算结果见表4，各种指标的几何均值见表5。
　　据表5显示，绝大多数寿险公司（9家，占样本中寿险公司的比例为82%）的全要素生产力都在增长，这一结果的意义是明显的，说明国内寿险行业占绝对多数的寿险公司的竞争力在不断提高，也说明在考察期内，寿险市场和寿险公司获得了较为良性的互动发展，一方面市场更为完善和开放，迫使寿险公司不断提高经营效率，另一方面，寿险公司的良性成长也会为寿险行业的持续发展打下基础。
　　进一步分析发现，不同类型寿险公司全要素生产力的增长来源略有差异。市场上主要的寿险公司包括中国人寿、平安、太平洋和新华公司，全要素生产力的增长主要源自于技术进步，而不是效率的改进。相反，像中国人寿和平安的技术效率甚至出现了负增长的现象，主要原因在于这2家公司的规模效率出现了负增长，说明这两家公司在规模效率上有不断改进的空间。区域性、小规模的寿险公司像友邦广州、太平洋安泰和金盛人寿全要素生产力的增长不仅有技术进步因素的存在，也有技术效率不断改进的因素存在。另外，泰康人寿和安联大众全要素生产率负增长的主要原因在于技术效率出现负增长，并且泰康人寿技术效率出现负增长的原因在于纯粹技术效率的负增长，而安联大众出现负增长的主要原因在于规模效率的负增长，因此泰康人寿改进效率的方向在于在管理上改进效率，采取积极的追赶策略，而安联大众改进效率的方向在于扩大产出规模、提升规模效率。
　　综合来分析，绝大多数国内寿险公司全要素生产力的增长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国内寿险业发展的一个事实：即行业的改革和开放使得寿险公司面临更多市场化的挑战，为了应对挑战和竞争，绝大部分寿险公司都在通过技术进步、加强管理以及提升规模效率等方式改进生产效率，提高竞争力。从全要素生产力产生的来源来看，不同的寿险公司存在着相当的差异，大型寿险公司像中国人寿和平安的主要来源在于技术进步，但其在技术进步的同时规模效率却出现负增长，这可能意味着这两家大型的寿险公司还需要加强管理方面的创新，从而扭转规模效率负增长的局面。而对于全要素生产率出现负增长的公司来讲，需要针对自身不同的情况采取不同的经营策略。
　　寿险公司曼奎斯特生产率变动指数对比表
　　表4
　　年份1999~20002000~20012001~2002全要
　　素生
　　产力
　　变动技术
　　效率
　　变动技术
　　变动全要
　　素生
　　产力
　　变动技术
　　效率
　　变动技术
　　变动全要
　　素生
　　产力
　　变动技术
　　效率
　　变动技术
　　变动中国
　　人寿1.11211.1121.0350.8591.2051.2020.8981.339平安1.11511.1150.9320.93311.0780.9231.168太平
　　洋0.9940.9970.9972.2761.0032.2690.74110.741新华1.57411.5740.76810.7681.15411.154泰康0.8170.81.020.8601.080.7970.9980.8751.14友邦
　　上海1.90811.9080.73910.7391.08811.088友邦
　　广州1.1751.0371.1341.2490.8581.4561.2991.6480.788太平
　　洋安
　　泰0.6910.5571.2412.1621.3761.5711.4362.0080.715金盛
　　人寿1.6260.9071.7921.8751.3561.3831.3051.7790.734安联
　　大众0.6590.6311.0450.9610.9281.0350.8450.7461.133中宏
　　人寿1.3981.1461.2191.3582.1070.6451.3121.0781.217寿险公司曼奎斯特生产率变动指数均值对比表
　　表5均值全要素
　　生产力变动技术效率
　　变动技术
　　变动中国人寿1.1140.9171.215平安1.0390.9511.092太平洋1.18811.188新华1.11711.117泰康0.8880.9110.975友邦上海1.15311.153友邦广州1.2401.1361.092太平洋安泰1.291.1551.117金盛人寿1.5851.2981.221安联大众0.8120.7591.07中宏人寿1.3551.3750.985三、结论与建议
　　本文以1999年~2002年国内人身险公司的经营数据为基础，利用数据包络分析方法考察了国内寿险公司的经营效率以及经营效率的变动状况，主要结论如下：一是在考察期内绝大多数国内寿险公司的全要素生产力呈增长态势，反映了国内寿险业在加入WTO前后改革开放力度的加大加剧了寿险市场竞争的程度，促使寿险公司采取更多的改善效率的经营举措，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寿险市场和寿险公司在逐步实现良性互动发展；二是国内大型寿险公司应当积极面对规模报酬递减以及规模报酬负增长的事实，在保持技术进步的同时，扭转“重规模、轻效益”的发展策略，通过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完善治理结构、改善内部控制等手段进行管理创新；三是国内中小型寿险公司在经营模式上可能存在一定程度的差异，需要进一步改进管理效率，采取积极的追赶策略，向业内的“最佳实践”靠近；四是有外资背景的寿险公司除规模效率指标外，其他各项指标都呈现好的趋势，说明这些公司可能在引进外资的同时也带来了先进的技术和管理经验，但是受制于经营区域和业务范围方面的监管规定，其经营规模尚需进一步扩大，以发挥规模经济的效果。
　　根据上述结论建议：一是寿险行业还需要继续加大改革和开放的力度，促进业内的竞争，依靠竞争来保证行业的持续繁荣；二是寿险行业需要做大做强，大型的寿险公司应当把发展的重点放在“做强”的一面，而区域性的小型寿险公司应当把发展的重点放在“做大”的一面，采取积极的市场策略；三是寿险监管机构应当在注重行业风险管理的条件下，按照入世的承诺尽快放松保险公司经营区域和业务范围方面的监管规定，为提高区域性寿险公司的竞争力创造条件。［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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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郝焕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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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刘晓燕］保险研究2005年第2期论坛
　　［收稿日期］2004—08—03
　　［作者简介］李克成（1973—），男，河南西华县人，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博士，现供职于中国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