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寿险需求决定因素分析

陈之楚 刘晓敬

(天津财经学院金融系，天津  300222)

   ［关键词］寿险需求；弹性系数；不稳定因素；回归保障；偿付能力
   ［摘要］我国寿险业近几年发展迅速，从经济学角度研究，影响寿险需求的因素，主要有国民生产总值、个人可支配收入、储蓄、恩格尔系数、利率和社会保障制度安排等因素。运用线性回归计量分析方法，对影响寿险保费收入的诸因素进行数量化分析，并将分析结果与国外同期进行比较，结果表明，我国寿险保费收入对GDP的弹性系数均高于其他国家水平。对2002年我国寿险保费收入进行回归检验，结论显示也远超过理论水平。因此，在寿险业务快速增长的同时，应关注经营中的不稳定因素；调整寿险产品定位，回归寿险产品的保障功能；加强对寿险业偿付能力的监管。

    一、寿险需求决定因素
   (一)国民生产总值
    我国经济自改革与开放以来，保持了较快的增长和发展势头，成为我国寿险业发展的重要基础。国民生产总值的绝对量，从1979年的3 998亿元，增加到2002年的102 000亿元。1985年以来我国保费收入增长与国民经济发展之间存在着相当稳定的关系。寿险需求弹性①目标值范围普遍具有大于1的倾向，显示寿险需求快于GDP的增长速度，体现了我国寿险业良好的发展形势。以1990年~2002年的数据为基础计算寿险需求弹性，其回归结果为：
LnSX＝－19.43＋2.31LnGDP
(－11.52)(14.91)
R2＝0.95F＝222.4DW＝0.71
    其中，SX代表寿险保费收入，GDP代表国内生产总值。该结果显示寿险需求弹性均值为2.31，即当名义国内生产总值每增加一个百分点，寿险保费平均增长2.31个百分点。
 与国外同期相对比，我国寿险保费收入增速相对于GDP增长均高于其他国家的水平（见图1）。
图1各国寿险保费收入对GDP的弹性系数
数据来源：《世界各国（或地区）保险业务情况统计》，历年《保险研究》。
图1显示，唯有我国寿险保费对GDP的弹性系数超过2，其他任一收入水平国家的弹性系数都在2以下。与我国一样同为低收入国家的印度、印度尼西亚和尼日利亚的弹性系数均在1.5左右；中等收入国家中，除埃及在1以下外，其余6国均为1.6左右；保险业较为发达的高收入国家，除希腊较高外（仍在2以下），其余7国均在1.5以下。这种横向比较显示出我国寿险市场的发展均快于世界其他国家。
①国民生产总值增加或减少一个百分点时寿险保费收入增加或减少的百分点的相应变化程度，用公式可以表示为：e＝（Pt＋1－Pt)/Pt(Gt＋1－Gt)/Gt，其中，e为寿险需求弹性；Pt为第t年寿险保费收入；Gt为第t年GDP（江生忠，2003）。
（二）个人可支配收入
人均收入水平的提高会促使消费支出结构发生变化。人们在满足基本消费需求的基础上，才具有购买保险消费品的需求。较高的人均收入水平，使保险保障安全需求成为现实需求具有了经济基础。保险需求收入弹性，说明个人可支配收入与保险需求之间的变量关系。运用1990年~2001年的数据分析得出我国寿险需求收入弹性回归结果为：
LnSX＝－11.88＋2.27LnY
(－11.2)(16.42)
R2＝0.96F＝269.75DW＝1.24
    其中，Y代表居民人均收入，该结果表明寿险需求的收入弹性为2．27，即居民收入增长1％，会使寿险保费收入增长2．27％。2000年和2001年的寿险保费收入中剔除了分红、投连及万能寿险的份额(两年的份额分别为3．11％和29．39％)，以使数据分析不因这两年过度热销此类险种的影响而不具普遍说明性。
    (三)储蓄
    储蓄对寿险保费的影响，可以从两个角度分析。一方面，人们收入增加，储蓄势必增加，而寿险保费收入也会增加，即单纯的分析储蓄与寿险保费收入之间存在着一定的正相关性。运用1990年~2001年的数据进行分析得出回归结论为：
LnSX＝－10.78＋1.59LnS
(－14.68)(22.27)
R2＝0.98F＝495.85DW＝1.49
    其中，S代表年末储蓄余额。结果表明其弹性系数为1.59，即每年末储蓄额每增加1％，寿险保费收入将增加1.59％。
    另一方面，在人们收入一定的情况下，储蓄的增加，势必一定程度上影响寿险的消费，即储蓄对寿险消费有负的影响(数据分析参见综合影响分析)。
    (四)恩格尔系数
    恩格尔系数①可以说明一国居民生活水平状况，我们在此也采用恩格尔系数来代表居民消费水平。恩格尔系数越低，说明人们消费支出中用于食品支出的比例越小，用于其他较高层次的消费支出越多，寿险消费属于较高消费层次。运用1990年~2001年的数据分析得出的回归结果为：
SX＝4675.55－80.37E
(14.49)(－13.2)
R2＝0.95F＝174.28DW＝0.82
    其中，E代表恩格尔系数(寿险保费收入数据的选取同上)。该结果表明我国恩格尔系数与寿险保费收入的负相关关系，其相关系数为80．37，即恩格尔系数降低一个百分点，寿险保费收入将会增加80．37亿元。
    (五)利率趋势
    自1996年以来中国人民银行连续8次降息。相应地，我国寿险保单预定利率也多次调整，其变动状况见表1。
在表1统计的所有年份中，银行一年定期利率都低于寿险保单预定利率。1996年以前利率对寿险需求影响不大。直到1996年利率市场化变动逐步开始，银行利率对寿险需求的巨大影响作用方才体现出来。1996年起连续的大幅降息引起寿险保费激增(1997年寿险保费600．24亿元比1996年的324．62亿元几乎翻了一番)。如果运用1990年~2001年的数据分析表来说明，其回归结果如下：
SX＝1173.15－102.75I
(9.45)(－6.55)
R2＝0.81F＝42.9DW＝0.71
    其中，I代表利率水平(寿险保费收入数据选取同上)。该结果表明寿险保费收入与利率呈负相关关系，其相关系数为102．75，即利率降低一个百分点，会使寿险保费收入增加102．75亿元。
    (六)社会保障制度安排
    用量化数据分析说明社会保障制度安排对寿险消费的影响。以国家财政用于抚恤和社会福利救济费的支出(SBl)和平均每人离退休费(SB2)来代表量化的社会保障指标，数据区间为1990年~2001年，得出回归结果为：
SX＝－285.47＋5.49SB1
(－3.86)(10.77)
R2＝0.92F＝115.94DW＝1.24
     该结果表明，SBl每增加1亿元，寿险保费收入将增加5.49亿元。一年期存款利率与寿险公司预定利率变动
表1（单位：%）
一年期银行
存款利率1996.8.23~
1997.10.221997.10.22~
1998.3.241998.3.25~
1998.6.301998.7.1~
1998.12.61998.12.7
1999.6.91999.6.10~
2002.22002.2~
现在7.475.675.224.773.782.251.98寿险公司的
预定利率1997.12
以前1997.12~
1998.31998.3~
1998.101998.10~
1999.61999.6~
现在——8.87.56~6.552.5——数据来源：韦生琼，论货币政策与保险政策的关系，《金融与保险》，2003年第1期。

　　①恩格尔系数是指食品支出占家庭总消费支出的比例，它表明随着家庭和个人收入增加，收入中用于食品方面的支出比例将逐渐减小。其公式表示为：恩格尔系数＝食品支出总额/家庭或个人消费支出总额×100%。
LnSX＝－14.62＋2.42LnSB2
(－14.87)(20.5)
R2＝0.98F＝420.09DW＝1.45
     该结果表明，SB2增加1％，寿险保费收入增加2.42％。
    之所以会产生正向的影响，是由于国家补贴和离退休收入的增加使社会收入水平整体上得到提高，因此对寿险需求有正向刺激作用。由此也可看到：社会保障制度改革深化是寿险需求的一个增长因素。
    二、综合影响分析
为了分析各寿险需求决定因素的共同作用，利用已知值得到了如下模型：
SX＝155.98＋0.28Y－3.8E－17.32I＋0.48SB1＋0.016SB2－0．04S
    (0.06) (0.98) (－0.09) (－0.82) (0.17) (0.09) (－1.21)
R2=0.988F=68.73DW=I.88
    其中，SX代表寿险保费收入，Y代表居民人均收入，E代表恩格尔系数，I代表利率水平，SBl代表国家财政用于抚恤和社会福利救济费的支出，SB2代表平均每人的离退休费，S代表储蓄年增加额。考虑到GDP与居民收入和储蓄的自相关性，我们在综合分析中剔除GDP的影响。此方程的经济意义很好，拟合优度、DW值和F值也都非常好，但t检验值不是很显著，这主要是由于我国保险业市场化时间较短，样本数据很少，且仅可用12个样本数据的原因。该分析结果表明，个人可支配收入和社会保障制度安排对寿险保费收入有正向的影响，个人可支配收入是影响的主要因素。社会保障制度安排中，国家财政用于抚恤和社会福利救济费的支出    (SBl)对寿险需求的影响又强于离退休费(SB2)的影响。究其原因，主要是人均SBl的覆盖面远大于SB2的覆盖面，从而对居民收入水平总体上影响较大。恩格尔系数、利率和储蓄对寿险需求是负的影响，在这里，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储蓄的负相关性，正如前面所分析的，居民收入用于储蓄的增多，势必导致用于寿险消费的减少，此处分析的相关度为0．04，即居民储蓄每减少1亿元，寿险保费将增加0．04亿元。
　　三、对模型结论的外推分析
    现已知2002年的人均居民收入(Y)是4 518．91元，恩格尔系数(E)是42．88％，利率(I)为1．98％，国家财政用于抚恤和社会福利救济费的支出(SBl)为372．97亿元，平均每人的离退休费(SB2)为8 881元，储蓄年增加额(S)为13 233．2亿元，用得出的回归方程SX=155．98+0．28Y-3．8E-17．32I+0．48SBl+0．016SB2-0．04S进行匡算，可以得出2002年全国寿险保费收入应为1 015．83亿元；而实际上2002年全国的寿险保费收入为2 274．8亿元。实际寿险保费收入远远大于所外推的收入数值。当然不能忽略回归模型本身存在的误差，但也不能忽视2002年的寿险保费收入之所以有同比60％的增长，其中的大部分是由带有明显分红特点的保险品种如投资连结保险、万能寿险和分红保险等的热销所推动的。据对中国寿险市场适度保费收入规模的乐观估计，2002年我国寿险保费收入应为947亿元(陈东升，2000)，实际上更远远超过了这一估计指标。
    四、分析结论
    (一)我国1999年~2002年快速的经济增长，带动了我国寿险保费收入的快速增长。我国寿险保费收入对GDP弹性高于其他任一收入水平国家的弹性系数。这显示出经济快速增长，是我国寿险需求重要的、显著的影响因素。我国寿险保费收入的高速增长是建立在快速增长的国民经济基础上。
    (二)个人可支配收入水平与寿险需求增长呈正相关性。分析显示寿险需求收入弹性为2．27，即居民收入增长1％，寿险保费收入增长2．27个百分点。我国城乡居民可支配收入差距在拉大。2001年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是农村人均纯收入的2．9倍。因此，在分析个人可支配收入对寿险需求影响时应注意城乡、地区间的差别，以利于制定相应寿险产品的市场定位。
    (三)储蓄对寿险需求的双重影响。一方面，随着储蓄增长，寿险需求也会增加。另一方面，由于两者在应对不确定性支出功能的相同性，两者呈现此消彼长的关系。
    这是因为：依据生命周期或持久收入假说的基本观点，储蓄是未来的消费。即让渡即期消费权，取得价值增值的收益权。于是通过银行储蓄和保险投资方式，均是为了达到资产的保值增值，以满足远期的消费需求。此时，随着收入增加，储蓄增加，寿险需求增加，两者均增长。当人们注重储蓄的预防性功能，特别是对未来经济收入预期和未来收入的不确定性的效应时，这点与保险应对经济不确定性因素的方法，两者功能具有替代性。此时，在既定收入条件下，储蓄会下降，会分流一部分资金用于购买保险，以满足不确定性风险对正常经济冲击的风险消费需求。此时，储蓄与寿险需求之间形成此消彼长的经济现象。我国的经济运行数据显示：2002年储蓄存款余额8.7万亿元，保费收入占储蓄存款余额的比例仅为3．5％。世界平均水平为7％，发达国家这一指标为15％。这表明：在我国，当居民注重储蓄的预防性功能时，其对不确定风险的经济安排更偏好选择储蓄方式，而不是保险保障产品。
    (四)恩格尔系数与寿险需求呈负相关性。随着我国居民个人可支配收入增加，恩格尔系数呈下降趋势，居民消费结构正在逐步升级，农村消费结构升级滞后于城市，城市出现“消费断层”。这表明对我国寿险产品的设计要求更为市场细化。
    (五)利率趋势与寿险需求呈负相关性。寿险需求对利率变动是敏感的。利率降低一个百分点，寿险需求将增加102．75亿元。同样，当利率呈上升趋势，也会相应削弱寿险需求。
    (六)社会保障制度安排与寿险需求呈正相关性。我国市场化的社会保障制度尚未确定，新旧社会保障体制间摩擦显著。居民一方面不愿意放弃原有制度的福利，另一方面又不得不顾及未来支出的不确定性，在两难的选择下，有些人则会选择寿险作为将来不确定经济支出的保障，从而社会保障制度安排有利于寿险需求增加。
五、政策建议
    (一)清醒认识寿险业高速增长下的不稳定因素
    分析显示：我国寿险业的发展速度快于理论水平，也高于“十五规划”中的预计水平，即在2005年将达到2 800亿元。实际上，2002年我国保费收入已达到3 053．1亿元，提前3年超额达到目标。2002年，我国寿险保费收入2 274．8亿元，增长率为59．7％。在这高速增长中，投资型保险费收入占寿险保费收入的比重已由2000年的3．7％，迅速上升到2002年的49．3％。新保单中，分红险的比重达到75％左右，保费收入为1 121．7亿元(《金融与保险》，2003．03，p165)。非传统险种的特点之一是其保障性与投资性功能的兼容性，更突出投资功能，资本市场的完善性和有效性，对其经营的稳定至关重要。我国资本市场目前尚不完善，是一个弱有效性市场，保险资金运用渠道狭窄，入市保险资本收益率下降。2001年保险资金运用的收益率为4．3％，2002年则下降为3．14％，仅略高于同期银行存款利率(《上海保险》，2003．04，p48)，低于保监会公布的《关于人身保险新型产品信息披露有关问题的通知》(2002年7月)中规定的分红险演示利率分为高、中、低三档，分别不得高于6％、5％、4％的水平中的低档水平。
    研究表明，1998年以前的9 000万张寿险保单的利差损是十分严重的。另一方面，在投资收益下降的同时，各种费用却在增加。2002年1月～6月，我国人身险营业费用、手续费和佣金比2001年同期分别增长了67．45％、212．99％和28．92％。
    资料显示：2002年以来，寿险公司保费收入很大比例来自投资型保单，其保费收入具有集资性质，与保险同质风险分散性原理相悖；新保单中趸缴方式占有相当的比重①，而年均衡缴费方式才可以形成在一定期限资金流的持续均衡，有利于经营稳定性。保险期限短期性也较突出，5年～10年期产品占有相当比重。寿险公司目前经营中保费收入的投资性、集资性、短期性的突出问题，违背了保险同质风险分散性原理，不利于形成公司的资金流的持续均衡。试设想如果中国股票市场出现好转，或是银行利率提高，可能引发保险公司面临大量退保风险，加之满期给付集中，公司就会出现现金流风险，使寿险经营基础变得相当脆弱。
    以上分析显示：我国寿险业高速增长下存在不稳定因素。历史上，经营过程沉积了大量的利差损财务重负；近期投资收益处于下降状况；费用支出则显示上升状况。一方面投资收益下降，低于预期水平；一方面经营成本上升，形成保险业经营财务的潜亏状况，是不容忽视的经营中不稳定因素。保险业亏损具有很强的隐蔽性，特别在业务扩张期，保险费收入大于保险金赔款支出，资金流是连续的，从而掩盖了经营中的亏损实质。目前，我国寿险业正处于高速发展期，由于产品期限较长，经营亏损因此而隐蔽。寿险业经营中，财务不稳定因素应予以重视和清醒认识，未来现金流风险应充分地给予关注。
    (二)调整寿险产品定位，回归寿险保障功能
经济保障功能是寿险产品的本质，寿险产品的消费是对将来不确定性事件引起的经济损失的补偿。目前各保险公司将寿险产品定在“投资理财工具”性质上，突出了寿险产品投资理财功能，削弱了保险保障功能。这种寿险产品定位偏差，使投资功能险种在我国寿险经营中居于主导地位，成为我国寿险业的特色。这种经营模式，需要一个成熟的金融市场与之匹配。在一个弱金融市场条件下，投资收益下降，寿险投资功能难以实现，必然潜伏着支付危机。在目前我国的金融环境中，调整寿险产品定位，回归寿险保障功能，是一个稳健经营的选择。
    (三)加强对寿险业偿付能力的监管
    偿付能力不足将引起寿险业支付危机，必须予以高度重视。《保险法》第98条规定：保险公司应当具有与其业务规模相适应的最低偿付能力。保险公司有限的资本金和迅速膨胀的保险费规模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偿付能力不足对中国保险业的健康发展已经构成了重大威胁。保险监管的重点是偿付能力监管。监管部门应核定寿险公司的资本金和业务规模的相适情况、责任准备金的提取、不良资产的比重及资产结构，定期对寿险公司的偿付能力进行评价，及时采取措施化解偿付危机。监管部门可制定一系列制度，对偿付能力不足的公司提出处理办法，如：办理再保险、业务转让、增加资本金、调节资产结构等。保监会应当加强对新公司的资质审查，提高市场准入的门槛，同时加强对现有公司经营手段和经营水平的监控，查处各种损害未来偿付能力的不正当竞争行为。［参考文献］
［1］江生忠.中国保险业发展报告2003年［R］.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3.
［2］卓志.我国人寿保险需求的实证分析［J］.保险研究，2001，（5）.
［3］李朝鲜，梁燕.对中国保险市场的影响因素分析［J］.北京工商大学学报，2000，（9）.
［4］吴跃平，马红.中资保险业必须进行经营方向的转换［J］.金融研究，2003，（4）.
［5］尹世杰.我国当前调整消费结构的几个问题［J］.经济学动态，2001，（1）.
［编辑：傅晓棣］
①据资料显示，2003年1月~9月，上海寿险市场中趸缴保费比例已经达到85%（经济观察报，2003/6）。   2004年第6期保险研究•论坛保险研究•论坛2004年第6期
［收稿日期］2004—04—07
［作者简介］陈之楚 （1951—），女，天津财经学院金融系副教授，研究方向：保险学；刘晓敬（1978—），女，天津财经学院金融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保险学。